沈墨闻言不由懵了一下。

白屿见他没回答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。

沈墨眨了下眼，喉里艰难地应了一声，“……嗯？？”

他被在脸上乱蹭的狐尾弄得有些痒，微微偏了下头。

抬眼见人一脸认真，不由无奈地轻叹一声。

“可是这不都是你么？哪有什么最喜欢哪个的？”

白屿闻言，银白的羽睫轻轻颤了一下，碧绿的眼眸之中血色丝毫未褪。

他似要开口与人争辩，嘴唇微微地翕张了一下，最后却只紧紧地抿了起来，就这般沉默地与人对视着。

半晌之后，他终于开口轻轻地说出一句，“不是的，他们都不是我。”

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轻了，仿佛随便一缕风都能将他说的话吹散，小得像是根本没有发出声音。

于是理所当然，饶是沈墨五感极佳，听力也没有问题，还是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
他只见到对方的唇瓣轻轻开合，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，又见对方莫名一脸落寞，不由神色一怔。

他轻抿了下唇，又攥了攥手指，犹豫了一瞬之后忽然倾身在对方的唇上印了一吻。

这一回他稍稍贴久了一些，还怕对方不满意，甚至探舌在对方唇上轻轻舔了一下。

吻完之后他还是光速退开，羞于与人对视，把头撇向了一边，隐在发中的耳廓红得发烫。

甚至头顶的山羊角都微微地染上了一点儿艳丽的霞色，身后的长尾更是止不住地左右来回轻晃。

他小心而别扭地斟酌着语句，轻声道：“……不管是哪个你，我都喜欢。”

白屿见人这般反应呼吸不由微微一滞，眸中的血色稍微褪了些许，却被别的东西悄然掩盖。

他微勾起唇，“真的吗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沈墨小幅度地轻轻点了下头，缓慢，但坚定。

他的唇微微开合了一下，憋了半晌，还是强忍住羞意把最后一句话补了上去。

“对我来说，你一直是你，没有变过，所以我每一次都会喜欢上你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白屿闻言神色不变，眼中的猩红之意完全消散，却又像是隐没进了更深处，叫人无法轻易察觉。

与此同时，比血色更暗沉的东西终于浮了出来。

他轻声开口，“那你要怎么证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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